耿耿:(画外音)我叫耿耿,耿耿于怀的“耿”,许多年后回想起高中生活,很多都不记得了,所有的一切都像流水账细细碎碎的,捞不起来,我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,但是我记得你,我记得那三年,不管我朝哪个方向看,余光里满满的都是你,你总是说,青春从不曾永远,而那时候的我们,就是最好的我们,2008年是特别不平凡的一年,记得那年发生的全是大事,北京成功举办了奥运会,神舟七号飞船冲向了太空,五月天时隔两年终于发行了第七张专辑,还有就是那年我中考,作为一名普通初中的普通生,我一时冲动报考了全市排名第一的振华中学,我爸安慰我说,咱们的目标是保住分校力争自费,可他做梦都没想到,我竟然考进了振华本部。
(振华中学)
简单:耿耿,我就说吧,impossible is nothing just doit。
耿耿:什么意思啊。
简单:没有什么不可能,做掉它,帮我拍个照吧,来来来,快快快。
耿耿:(画外音)这丫头叫简单,从小就脑袋简单得一塌糊涂,我们俩小学同班,读到四年级,她转学去了汉口的实验小学,没想到相隔多年,我俩在这儿胜利会师了。
余淮:不好意思同学,不好意思。
耿耿:你,你笑什么。
余淮:你看啊,我名字左边那人叫耿耿,跟我的名字连起来正好耿耿余淮。
耿耿:你,你叫余淮啊。
余淮:对啊,你看我干嘛。
耿耿:我就叫耿耿。
余淮:那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。
简单:耿耿,哎,跑哪儿去了,我到处找你,走,带你认识个新同学,贝塔,给你介绍个朋友,她叫耿耿,是我发小。
蒋年年:我叫蒋年年,他们都管我叫贝塔,很高兴认识你,知道为什么我们命中注定要做好姐妹吗,因为我们仨成绩最差呀,打今儿起,我们仨就是班里的垫底姐妹花。
简单:呸呸呸,什么垫底姐妹花啊,逆袭姐妹花。
张平:大家安静啊,欢迎大家来到振华,我呢叫张平,是咱们五班的班主任,如果大家对这所学校有什么问题的话,尽量也不要来问我,因为我也是新来的,好,那咱们先把座位给分一下吧,熟悉的朋友呢,如果想坐在一起。
耿耿:简单。
张平:我也没什么意见,我呢向来推崇民主的,好吧。
同学们:好。
张平:那咱们现在开始。
简单:耿耿,那边有个帅哥,我去和他坐了。
张平:情况特殊的同学都说完了吧。
同学:说完了。
余淮:等一下老师,我还没说呢。
张平:啊,那你说。
余淮:我要跟那个耿耿坐一块。
张平:耿耿,谁是耿耿啊,他个子高,得坐最后一排,你愿意跟他坐最后一排吗。
耿耿:我,我愿意。
张平:哎哎哎,别闹别闹别闹啊,你们小小年纪别往歪了想。
男同学:别往歪了想。
耿耿:我叫耿耿,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,哼,谁怕谁。
校长:谢谢大家,下面让我们欢迎优秀学生代表,盛淮南同学上台发言。
盛淮南:尊敬的各位领导,老师,同学们。
蒋年年:看见没有,高二大神盛淮南,振华的骄傲,连续两届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第一名。
简单:不过我听说这一届的物理竞赛第一名就在我们班。
蒋年年:谁呀。
耿耿:谁呀。
简单:你同桌啊。
耿耿:谁,他。
蒋年年:我靠,这么变态。
耿耿:(画外音)这货怎么会是物理大神呢。
徐延亮:报告老师。
女老师:徐延亮。
徐延亮:余淮在睡觉。
女老师:耿耿,你同桌睡得香吗。
耿耿:香。
女老师:那你是不是应该照顾他一下,《高中物理竞赛指导》。
余淮:怎么了。
女老师:站起来,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。
余淮:老师,我也没办法。
女老师:什么叫没办法,是不是你都懂了。
余淮:我听不懂就听,听懂的或者没意思,就听睡着了,生理反应,控制不了。
女老师:那好,你就把这句解释解释,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晚来风急。
余淮:就是三杯很淡的酒下肚,然后,然后晚年的痛风来得特别急。
女老师:安静,不要笑啦,给我安静下来。
余淮:老师,我能坐下了吗。
女老师:你给我出去,站到教室外面去,你什么都不要带,你给我出去。好,我们接着上课啊。
耿耿:(画外音)自打我上高中,就没见过罚站这种事情了,更何况这是振华,余淮这回算开了先河,当上了振华高中罚站第一人。
女老师:作者举起酒以后,禁不住的举酒浇愁,但还是挡不住那阵阵秋风的寒意,也挡不住那凄凉冷寂的思潮涌现。
耿耿:你讲不讲道理啊,上课睡觉你还那么嚣张。
余淮:我不是挺讲道理的吗。
耿耿:(《高中物理竞赛指导》)。我现在真是特别后悔。
余淮:你后悔什么呀。
耿耿:跟你做同桌啊,哪天你要这么不给我面子,我怎么办。
余淮:那我教你一招。
耿耿:说。
余淮:听好了啊,这招特别灵,到时候你就叫我一声小爷,小爷保证放你一马。
耿耿:你滚。
女同学一:你看嘛,每次都是98分,就差这两分。
女同学二:我看。
耿耿:(画外音)在振华,成绩就是一切,像我这样的笨学生,背过的公式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,所以我喜欢拍照,那些不愿意忘记的美好瞬间,只要按下快门,就再也不会被岁月冲淡,他们随手丢弃的青涩年华,都在我的相机里,可我却把自己那份留在了照片的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