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耀先:算你遇上好人了,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,没想到你却不识好歹。年少女子如此辜负大好青春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万不敢自己毁伤,我真心为你的双亲感到深深的遗憾。在你成为烈士之前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,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,何必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毕竟年轻,也算漂亮,所谓为贵党尽忠,意思到了,差不多就行了,你有话想说,我听不清,你想让他靠近一点,你很狡猾,我一旦靠近,你恐怕你会把我的耳朵咬掉了,报个小仇,我知道你恨不能一口咬死,你想跟我单独谈谈?好,你们先下去。(是,六哥)想说什么?
曾墨怡:只要能让你死,我宁可下辈子不做人。
郑耀先:都歇了吧!(六哥,局座那边怎么交代啊?)戴老板那儿,我去说。
四哥:曾墨怡还是什么也没招?
郑耀先:这不很正常吗,这么些年能主动招供的共产党,我就见过两个,一个是张国焘,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老婆。
四哥:老六,我们该怎么办?事情没有结果你我都脱不了干系。
郑耀先:真tm见鬼了,巴掌大点的宿舍几乎是掘地三尺,这曾墨怡能把那份名单藏在哪啊?
四哥:你老六都找不到,别人更指不上了。
郑耀先:四哥,你当我有多能啊,我又没长三头六臂。
四哥:中统也去了现场。
郑耀先:他们这手伸得够长的,有他们什么事儿。
四哥:那帮人一群绿头苍蝇,见个鸡蛋有缝没缝都要扑上去盯上一口。何况军统电讯处祸起萧墙,还真就藏着个共产党,戴老板发话了,明天你亲自送曾墨怡上路。
郑耀先:还有完没完?戴老板这是要干什么?不信任我可以抓我,审讯室里边加装监听,现在又让我动手杀人,我是雏儿啊,搞什么投名状。
四哥:老六。
郑耀先:当我是共产党,干脆就把我和曾墨怡一块拉出去毙了。
四哥:也就你什么都敢说。
郑耀先:我有什么不敢说的。
四哥:你不光敢说还敢做,还敢拔监听器。
郑耀先:我是不想让别人听我墙根。
四哥:我听听你墙根怎么了。
郑耀先:也就是戴老板派你四哥来,这要是派别人,我就不是拔监听器了,我拔了他的耳朵。
四哥:老六,你就是长了三头六臂,你以为你的脑袋长在哪,在自己的脖子上,在人家戴老板的裤腰带上,好了,别生气了,陪四哥喝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