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:您是?
捧:哦,我是相声演员。
逗:噢?相声的演员?
捧:对啦!
逗:我跟您不一样。
捧:那您是?
逗:我是文人。
捧:您是什么?
逗:文人哪。
捧:文人?哼哼,这我还真不理会。
逗:不理会吗?
捧:对啦。
逗:我没“闻”过您吗?
捧:哎……对啦,独让你“闻”哪?什么叫“闻我”呀?
逗:文人墨客。
捧:这对。
逗:每天我要读读书啊,阅阅报啊。
捧:学习嘛。
逗:操操琴哪,舞舞剑哪。
捧:好!
逗:做做诗啊,尿尿炕啊。
捧:啊?
逗:这个……写写账。
捧:他差点儿把实话说出来。
逗:啊,写写账。
捧:这写账也是您的工作呀?
逗:那当然啦!每天我要算一算我的收入多少,支出多少,能不能保持平衡。
捧:生活有计划。
逗:还经常到公园游玩游玩。
捧:哦,您喜欢到公园去玩儿去。
逗:对。这话在三月份吧!我还到北海去游玩。
捧:噢,您到北海玩儿去啦!
逗:游玩哪。
捧:哎?什么叫“游玩哪”?您说玩儿去不就得啦?
逗:您不知道,因为我这个人说话就爱走大音。
捧:你那么说多别扭?
逗:到北海去游玩儿。
捧:哎,游玩儿!
逗:那天的天气还是比较好,响晴白日!
捧:是啊。
逗:有点儿小风儿。这个风嘛,也不大。
捧:够几级风?
逗:也就在一二级左右。
捧:哎,不大。
逗:哎呀,我一看这个风景啊,非常的优美。
捧:是啊。
逗:我一看这个河水,也是非常的清亮。
捧:嚯。
逗:当时我一看这河水这么清亮,我一高兴啊!
捧:怎么样?
逗:我就洗了个“枣”。
捧:哦……啊?
逗:洗“枣”……
捧:别说啦!要把你淹死怎么办呢?
逗:洗“枣”怎么能淹死人呢?
捧:怎么淹不死?北海那儿水深着呢,你脱了衣服下河里洗澡 去,会淹不死你?
逗:冲你这么一说呀,你这个人一定没洗过“枣”。
捧:我怎么没洗过澡?
逗:洗“枣”我脱衣服干什么呢?
捧:废话!你不脱衣服怎么洗呀?
逗:我洗“枣”你懂不懂?
捧:懂啊。不就是脱了衣服,下河里头,洗澡去嘛。
逗:不,洗“枣”。
捧:你怎么个洗澡啊?
逗:就是地下有一个麥,我把它捡起来,到那儿洗了洗,然后我 把它给吃啦!
捧:洗“枣儿”啊?
逗:啊,洗“枣”。
捧:咳,那得说洗“枣儿”。
逗:我已经跟您说了,我这个人说话就爱走大音嘛。
捧:你走大音?可吓我一跳呢,我还直怕把你给淹死哪。
逗:这是笑谈。
捧:别取笑。
逗:我那天确实是很高兴。河水是非常的清亮。这个小风刮得河 水是一层一层的波浪。
捧:是啊。
逗:当时我一看这河水一层一层的波浪,我的诗兴大发。
捧:噢,你做了一首诗。
逗:做诗的时间来不及啦。
捧:那你作什么呢?
逗:当时我灵机这么一动,我就写了一副对联。
捧:哦,作了一副对子。那你这个对子以什么为题呀?
逗:以这个“风、水”为题。
捧:好!这对子你怎么作的?
逗:干什么?
捧:你念一念,我向你学习学习。
逗:念一念?在哪儿念?
捧:就在这儿念啊。
逗:在这儿念?这儿可不能念。
捧:怎么?
逗:这是什么地方?
捧:这是娱乐场所呀。
逗:娱乐场所,读书人之多,识字人之广,倘有一字说差,岂不 被大家耻笑,我学生便如何是好呢?
捧:这是什么鸟叫唤哪?
逗:你看,要是大家耻笑我,那可怎么办呢?
捧:没关系,耻笑你呀,我替你兜着。这还不行吗?
逗:那我就给您念一念。我这个对子是以“风、水”为题。
捧:是啊。那您这个上联是怎么作的呢?
逗:上联是:风吹水面层层浪。
捧:哎,还真不错呀。呵呵!
逗:见笑,见笑。
捧:哎呀,哪里,哪里!您这个下联是什么呀?
逗:这是献丑啊,献丑!
捧:您太客气啦!那您这个下联儿是?
逗:惭愧,惭愧!
捧:您太谦虚啦!那您这个下联儿是?
逗:真是粗……
捧:你还有完没完啦?干什么呀?
逗:向您表示谦虚嘛!
捧:您甭谦虚啦!我问您哪,这个下联儿是什么呀?
逗:“风”就是刮“风”的那个风。
捧:哦,我没问这个“风”。我问您啊,下联儿。
逗:“风”的下边嘛,那就是“吹”。这个“吹”嘛,就是 “口”字边,这边一个“欠债”的“欠”字。
捧:这个我认识!
逗:噢,这个认识?
捧:我问您哪,下联儿?
逗:下面就是“水面”,这个“水面”嘛,就当表面来讲。
捧:对,这我懂!
逗:哦,这个也明白!
捧:我问你呀!下联儿?
逗:再下边儿就是“层层”!
捧:他没有下联儿吧!
逗:这个“层层”嘛,当然就不是一层两层,而是很多一一 “层层”!
捧:对对,我知道这个。我问你呀!下联儿!
逗:紧下边儿就是“浪”。
捧:他是没下联儿。
逗:“浪”嘛,就是三点水加……什么意思?
捧:我问问你:就像你这样的文人,家里住那房子也安着门呢 吗?
逗:这什么意思这是?那当然有门啦!
捧:哦!也有门。你们家的门,有门框没有?
逗:没有门框,那门往哪儿安呢?
捧:哦,也有门框!那比方说过节的时候,你们家贴对子,这边 儿上联儿你贴的是“风吹水面层层浪”,那么这边儿下联儿
你贴什么呀?
逗:哦!明白你的意思!
捧:明白啦?
逗:你说嘛,两个门框,这边贴上“风吹水面层层浪”。
捧:哎!
逗:这边儿贴什么?
捧:对!对子得有上下联儿啊!
逗:要不怎么说你这个人,脑筋太简单呢。
捧:哦,怎么?
逗:这个对子是死的,你这人是活的呀!你可以再写一张,再贴 到这边呀!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嘛。
捧:咳!俩“层层浪”啊!
逗:任也照样贴呀!
捧:没听说过!你那怎么念呢?
逗:我教给你呀!按我这么念:上联把音压下去!下联把韵挑起 来。你这么一听,它就是对子上下联儿啦!
捧:怎么念呢?
逗:上联儿是——“风吹水面层层浪”。
捧:下联儿呢?
逗:下联儿是——“风吹水面层层——浪”!
捧:呵呵!那横批?
逗:风吹水面!
捧:就这个呀?你什么文人哪?你纯粹是“捡枣儿”的!我认 识你!我跟人各位一说,人就明白啦!不错!前些日子,他 还真上北海玩儿去啦!明着是玩儿去呀,暗含着就是捡枣儿 去啦!净听说那金丝蜜枣挺好吃的,可是没尝过。一想怎么 办呢?哎!北海那儿游人多,保不齐那儿有掉枣的!如果有 掉的呢!好捡起来尝尝,明儿个好跟别人说去!他正在河边那儿转悠哪!可巧前边有两个人,拿一大包子枣儿,人家是一边走一边吃。有一个人一看,那水波刮得挺好看的,就跟 他旁边儿的这个人说:“嘿,你看啊!真是‘风吹水面层层浪’啊!”旁边儿那人一听,“哎,好!你这一句话呀,够个对子上联儿,咱给记下来吧!”哎,人家呢,就拿笔给记下来啦!不是人家记下来了吗?他在后头,他也给记下来 啦!那个人说:“你看,咱们有上联啦!还没下联呢,那多不好啊!我呀,再给你对个下联儿。”刚要对下联儿啊,一看手里拿那枣儿是坏的,人家一瞧是坏的就不吃了,“啪”一下子就给扔啦。他一看,这机会可来了,撒腿就追!等捡起这枣儿来了,没法吃。怎么?掉泥里头啦!那怎么办呢? 他也有主意,他就上河边那儿去啦。干吗去啦?哎,就上那儿洗“枣”去啦!等洗完了这“枣”,吃完了,坏啦!人家那下联也念完了,他没听见。这合着你就拿一上联儿这儿唬 我来了,是不是?那哪行啊?常言说得好啊! “天不言自高,地不言自厚,人不言自能,水不言自流!金砖何厚,玉瓦何薄”?自大念个“臭”!懂吗?哼!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
逗:演员哪。
捧:哎,对了。演员的肚是杂货铺,你买什么我这儿有什么。唬 别人行啦!我呀?你差点儿。我说你可不能白说。今天呢, 我要给你对上一个下联儿来。你记住啦,明儿哪,好再唬别 人儿去!听见没有?
逗:好!
捧:那么你那个上联儿是什么呀?
逗:“风吹水面层层浪”!
捧:哦!上联有“风吹”,下联儿?我给你对“雨打”,对子嘛, 嘿嘿!我给你对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!听明白没有?
逗:听明白啦!
捧:记住了吗?
逗:记住了。
捧:好!捡枣儿去吧!别这儿起哄啦!什么“文人”呢?真是!
逗:哎呀,您真是高才呀高才!
捧:哈哈,岂敢,岂敢。
逗:都说相声演员没有多大学问。
捧:唉,那是他们。
逗:您是不然。
捧:啊?
逗:您可称得起是乱石之中,有您这么一块无瑕的美玉。
捧:哎哟,不敢当,不敢当!
逗:乱草之中会有您这么一棵灵芝。
捧:啊,过奖,过奖,哈哈!
逗:这狗食盆子里头儿,会有您这么大块儿的坛子肉啊。
捧:您太……那我还是狗食啊!你这是夸我吗?
逗:夸你?我为什么要夸你呀?
捧:给你对上下联儿来啦!
逗:对上下联儿?你这下联儿怎么对的?
捧: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啊!
逗: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怎么个讲法?
捧:当然有讲啦!
逗:你说说。
捧:我说下雨呀,下了一万个点儿,下到沙滩上了,把这沙滩呢,砸了一万个坑,这不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吗?
逗:哦,下雨?下了一万个点儿,你数着来着?
捧:我?没有。
逗:那你怎么会知道下一万个点儿呢?它就不许多下点儿?它就不许少下点儿吗?它就不许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点儿吗?它就不许下一万零一个点儿吗?怎么那么寸,就下一万个点儿呢?这一万个点儿全下沙滩上啦?
捧:啊。
逗:马路上没有?
捧:啊……没有。
逗:石头上也没下着?那么这雨点儿下到石头上没砸坑那怎么办 呢?这得请石匠现凿?
捧:那多麻烦哪。
逗:那么这雨点儿要下到你脑袋上呢?那也得现钻眼儿?
捧:那我脑袋就成漏勺啦!
逗:那什么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
捧:它这不比你没有下联儿强得多吗?
逗:你怎么会知道我没下联儿?
捧:那有下联儿,你怎么不念呢?
逗:还没容我念,我这儿刚想解释解释,你瞧这份儿催!下联 儿,下联儿!我听见啦,我不爱理你!你知道不知道?
捧:那这么一说,你有下联儿?
逗:当然喽!没有下联儿能跟你这儿说来吗?
捧:那你这下联儿是什么呀?
逗:我这下联?唉,跟你那个也差不多。
捧:噢,一个样?
逗:一个样啊!那还说什么?当然是不同。
捧:那你这是?
逗:我这下联是“雨打沙滩点点坑”!
捧:“雨打沙滩点点坑”?我对的是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。
逗:一个样吗?
捧:哦,差着一个字儿不咧!
逗:嗯? 一个字儿不咧?这一字人宫门,是九牛拽不出啊。比如 说人该你十块钱,还你一块钱行不行?
捧:那哪儿行啊?
逗:哎,一个字儿不咧。
捧:那不成!还差九块呢。
逗:还是的,那你这叫什么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你对错了对 子,我还不恼你,你瞧刚才这一大套——“什么文人?纯 粹是捡枣儿的!”你怎么知道我是捡赛儿的?
捧:我瞧你像,哼!
逗:瞧我像?我这錾着字呢?“捡枣儿的”?啊?您听这一大套! 又什么“天不言自高”啊,“地不言自厚”啊,“人不言自 能”啦,“水不言自流”!什么什么“金砖何厚,玉瓦何 薄”?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。啊?又“自大念个‘臭’”!那 对吗?
捧:怎么不对呀?
逗:自大念个“臭”,自大一点儿念个“臭”!你那点儿哪儿去 啦?
捧:我那……点儿,不下到沙滩上了吗?
逗:像话吗?还又是“演员的肚杂货铺”?
捧:对,对。
逗:你那是杂货铺吗?
捧:啊,杂货铺。
逗:大杂货铺,小杂货铺?
捧:这个……小杂货铺。
逗:来包火柴!
捧:没有。
逗:买盒烟卷儿。
捧:不卖!
逗:卖什么?
捧:什么也不卖!今儿盘货。
逗:对对子的规矩,你都不懂!有数对有数,无数对无数啊。如 果说现在的上联是“千层浪”,你下联可以对“万点坑”。 我上联是“层层浪”,你为什么要对“万点坑”?啊?知道再对,不知道别胡对!那常言说得却好!你“知之为知之, 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;不患人之不己知,患不知人也!求为 可知也”!
捧:您听吧,他又来劲儿啦!
逗:完不了!我越想越生气,我有心打你一通吧!
捧:什么?打人?
逗:我……我又怕打不过你。
捧:你这不废话吗?
逗:我有心骂你。
捧:你敢骂街?
逗:有失我学生的身份!不打你,不骂你,难解我心头之恨,完 不了。限你三分钟,你要答复我!否则的话,我在你这儿抽 风!
捧:别价!
逗:我还说抽就抽。
捧:哎,先生?你怎么真抽啊?
逗:完不了!我就问你什么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!
捧:您说我招谁惹谁了我?没法子,说几句好话呀,我给他央告 走也就算完了。嘿嘿!
逗:完不了!
捧:你吓我一跳!您哪,消消气儿,别跟我一般见识!我这人 呢,不会说话,您就拿我当个小孩子!
逗:啊,等会儿!你说你是什么?
捧:我就是个小孩子?
逗:“小孩子”?哼哼!你比不了!
捧:这“小孩子”我怎么比不了呢?
逗:那是一位古人。
捧:古人?我不知道。
逗:不知道?那好!我说说,你听听,在想——当——初一一
捧:什么叫“想当初”?
逗:就是——不是现在的事情。
捧:哦,过去的事儿啦!
逗:大宋朝文彦博,幼儿倒有浮球之智;司马温公,倒有破瓮救 儿之谋;汉孔融,四岁让梨,懂得谦逊之礼;黄香九岁温席 奉亲;秦甘罗,一十二岁身为宰相;吴周瑜,七岁学文,九 岁习武,一十三岁官拜水军都督,执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权, 施苦肉、献连环、借东风、借雕翎、火烧战船,使曹操望风 鼠窜,险些命丧江南。虽有卧龙、凤雏之相帮,那周瑜也算 小孩子当中之魁首。我说的这几个小孩子,阁下您比哪位呀?
捧:哪位我也比不了啊!对啦,你净说那好的啦!那尿坑的你一 个没提呀?
逗:你说什么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
捧:我没跟您说吗?别生我的气!我这人呢,什么都不懂,我就 是这么一个粗鲁人。别跟我……
逗:你说你是什么?
捧:我是个粗鲁人哪。
逗:“粗鲁人”?你比不了!
捧:怎么这“粗鲁人”我也比不了啊?
逗:那又是一位古人。
捧:我不知道。
逗:不知道?那好。我说说,你听听,在想当初——
捧:还是过去的事儿。
逗:唐朝有一位粗鲁人。此人复姓尉迟,单字名恭,号敬德,保 定阳王刘武周,日抢三关,夜夺八寨。自秦王夜探白壁关, 敬德月下赶秦王,打三鞭、还两锎,马跳红泥润。自降唐以 来,征南大战王世充,扫北收复皮克能!跨海征东,月下访 白袍。唐王得胜,班师回朝。那尉迟恭因救白袍,在午门外 拳打皇亲李道宗,打掉门牙二齿。唐王大怒,贬至田庄,后
来白袍访敬德。那尉迟恭独坐船头垂钓,忽听得身背后人又 喊、马又叫:“吾乃征东薛平僚,特地前来访故交,你我金 殿去交旨,保你为官永在朝。”敬德言道:“将军不要错认! 我乃山野村夫,耕种锄镑一粗鲁人也。”粗鲁人——敬德! 门神爷,你比得了吗?
捧:门神爷?我连兔儿爷也比不了啊?
逗:那你说!什么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
捧:还记着这碴儿哪?您呢,消消气儿!我不说了吗?您千万别 跟我一般见识!我这人呢,不会说话,就是这么一个莽撞人。
逗:等会儿,你说你是什么?
捧:咳,我是个莽撞人呢。
逗:“莽撞人”?你比不了。
捧:怎么“莽撞人”我也比不了啊?
逗:那又是一位古人。
捧:我不知道。
逗:不知道?那好!
我说说,你听听!在想当初——
逗:我倒霉就倒霉这“想当初”上啦!
逗:后汉三国,有一位莽撞人。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,大爷,姓 刘名备字玄德,家住大树楼桑;二弟,姓关名羽字云长,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;三弟,姓张名飞字翼德,家住涿州范阳郡;后续四弟,姓赵名云字子龙,家住真定府常山县,百战百胜,后称为“常胜将军”。只皆因,长坂坡前,一场鏖战,那赵云,单枪匹马,闯人曹营,砍倒大纛两杆,夺槊三条,马落陷坑,堪堪废命。曹孟德在山头之上见一穿白小将,白盔白甲,白旗号,坐骑白龙马,手使亮银枪,实乃一员勇将。心想:我若收服此将,何愁大事不成!心中就有爱将之意,暗中有徐庶保护赵云,徐庶进得曹营,一语未发。今日一见赵将军马落陷坑,堪堪废命,口尊:“丞相莫非有爱将之意?”曹操言道:“正是。”徐庶言道:“何不收留此将!”曹操急忙传令:“令出山摇动,三军听分明,我要活赵云,不要死子龙。倘有一兵一将伤损赵将军之性命,八十三万人马,五十一员战将,与他一人抵命。”众将闻听,不敢前进,只有后退。赵云,一仗怀揣幼主;二仗常胜将军之特勇,杀了个七进七出,血染长坂坡,这才闯出重围。曹操一见这样勇将,焉能放走?在后面紧紧追赶!追至在当阳桥前,张飞赶到,高叫:“四弟不必惊慌,某家在此,料也无妨! ”让过赵云的人马。曹操赶到,不见赵云,只见一黑脸 大汉,立于桥上。曹操忙问夏侯惇:“这黑脸大汉,他是何人?”夏侯惇言道:“他乃张飞,一‘莽撞人’。”曹操闻听,呀!大吃一惊:想当初关公在白马坡斩颜良之时,曾对某家言道:他有一结拜三弟,姓张名飞字翼德,在百万军中,能取上将之首级,如探囊取物、反掌观纹一般。今日一见,果 然英勇。撤去某家青罗伞盖,观一观那莽撞人的武艺如何? 青罗伞盖撤下,只见张飞:豹头环眼,面如润铁,黑中透亮,亮中透黑,海下扎里扎煞一部黑钢髯,犹如钢针,恰似铁线。头戴镇铁盔、二龙斗宝,朱缨飘洒,上嵌八宝——云、罗、伞、盖、花、罐、鱼、长。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,内衬皂罗袍,足登虎头战靴,跨下马——万里烟云兽,手使 丈八蛇矛,站在桥头之上,咬牙切齿,捶胸愤恨,大骂:“曹操听真!呔!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,尔或攻或战、或进或退、或争或斗;不攻不战、不进不退、不争不斗,尔乃匹夫之辈!”大喊一声,曹兵吓退;大喊两声,顺水横流;大喊三声,把当阳桥喝断。后人有诗赞之曰:“长坂坡前救赵云,吓退曹操百万军,姓张名飞字翼德,万古留芳莽撞人”!莽撞人——张飞!你比得了吗?
捧:您甭说张飞啦,我连咖啡也比不了啊?
逗:你说什么叫“雨打沙滩万点坑”?
捧:你怎么还记着这碴儿啊?
逗:完不了!
捧:你说了半天,我不言语就算得啦!
逗:得啦?得啦,你还不吃去。
捧:你听哎!
逗:我听,你唱?
捧:你瞧哎。
逗:我瞧,你变!
捧:哟?
逗:么翻过来是个六。
捧:嗬!
逗:喝?你带汤扒拉吧!
捧:别价!
逗:别价过得去吗?
捧:算啦,算啦!
逗:蒜辣吃韭菜呀?
捧:我说我算啦!
逗:我甭算啦!你属猴的。
捧:我不好!
逗:你不好请大夫瞧啊!
捧:您让我小。
逗:小也没欺负你呀!
捧:我岁数小。
逗:你说你岁数小。
捧:啊!
逗:还没满月哪!
捧:谁啊!
(谢幕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