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2018山东卫视春晚
表演:张鹤伦 郎鹤炎
张鹤伦:电视机前和现场的朋友,大家过年好。
郎鹤焱:给您拜年了。
张鹤伦:上台来啊,说实话,还得简单地先做个自我的介绍。
郎鹤焱:那应该的。
张鹤伦:我叫张鹤伦。
郎鹤焱:是他。
张鹤伦:德云社的一名小演员。不值一提。
郎鹤焱:还挺谦虚。
张鹤伦:当然了,隆重的介绍一下,我旁边的这位。
郎鹤焱:您挺客气。
张鹤伦:不值一提。
郎鹤焱:不是,您先等一会,我怎么没名字呀?
张鹤伦:确实,因为刚才说完我的名字,明显感觉现场略显得尴尬了一下,咱又不是明星,又不是大腕,说出你的名字会更尴尬的。
郎鹤焱:尴尬没关系,我也得有名字呀。
张鹤伦:你以为是人家明星啊,大伙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,你会更尴尬。
郎鹤焱:没掌声没尖叫没关系,我得介绍啊。
张鹤伦:非得要尬一下吗。
郎鹤焱:对,就要尬一下。
张鹤伦:就要尬一下。
郎鹤焱:对了。真是的。
张鹤伦:来来,你说吧,你说吧。
郎鹤焱:大家好,我叫郎鹤焱,(观众呐喊)你听听。
张鹤伦:观众都有疼儿疼女的心。
郎鹤焱:对,你先等会,这话什么意思啊这是。
张鹤伦:就是观众都不是外人啊,我一直都说,观众就是我的衣食父母。
郎鹤焱:对呀。
张鹤伦:也就是他的爷爷奶奶,今天。
郎鹤焱:是,不像话。
张鹤伦:怎么了。
郎鹤焱:到我这矬了俩辈。
张鹤伦:都是咱的亲人。
郎鹤焱:亲人是对的。
张鹤伦:大伙有人喜欢我们,有人也喜欢看那些小鲜肉。
郎鹤焱:小明星。
张鹤伦:对了,人家长得多帅啊。
郎鹤焱:漂亮。
张鹤伦:到我们这来说,长相上来说,确实差了一点。
郎鹤焱:不占便宜。
张鹤伦:不用在乎。
郎鹤焱:对。
张鹤伦:长得难看怎么了。
郎鹤焱:就是。
张鹤伦:我们自己又看不见。
郎鹤焱:我们自己,咱这是心态太好了。
张鹤伦:对,人活着不就是活一个心态吗。
郎鹤焱:这道对。
张鹤伦:知足常乐。
郎鹤焱:知足就会有幸福。
张鹤伦:对了,能站到这个舞台上, 说实话就觉得很幸福。
郎鹤焱:是啊。
张鹤伦:首先来说得感谢我的师傅郭德纲。
郎鹤焱:对呀。
张鹤伦:对不对,来到德云社之后,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负债累累。
郎鹤焱:没错,什么。
张鹤伦:不是, 有房有车。
郎鹤焱:想清楚了说。
张鹤伦:觉得很幸福。哎,郞老师。
郎鹤焱:您老师。
张鹤伦:问问您。
郎鹤焱:什么呀?
张鹤伦:你姓福吗?
郎鹤焱:我幸福呀。
张鹤伦:你不姓郞吗?
郎鹤焱:您会聊天吗?哪个幸福啊。
张鹤伦:看表情就能看出来。
郎鹤焱:哎,您轻着点。
张鹤伦:很幸福。
郎鹤焱:还行。
张鹤伦:乐一个。
郎鹤焱:呵呵。
张鹤伦:确实很好玩。
郎鹤焱:太淘气了。
张鹤伦:郎老师,因为现在来说,每个人都觉得很幸福,但是现在的幸福和过去的幸福可就不一样了。
郎鹤焱:截然不同。
张鹤伦:哎,对了,过去那时候什么叫幸福。
郎鹤焱:过去啊,您就说咱小时候吧,吃得好,穿的暖,跟小伙伴一块玩儿,就算幸福了。
张鹤伦:说的很到位。
郎鹤焱:对不对?
张鹤伦:我们那时候一块长大的。
郎鹤焱:是。
张鹤伦: 一块玩儿也没有什么玩的。
郎鹤焱:打小的玩伴。
张鹤伦:每天就是撒尿和泥。
郎鹤焱:没错。
张鹤伦:我撒尿,他和泥。自己还做个面膜。
郎鹤焱:呵,啊。
张鹤伦:你看,海藻泥。
郎鹤焱:你给我揭下去吧,多恶心啊,我和那个干嘛呀?
张鹤伦:那个时候可不就是玩这个吗,比赛,人家回回拿第一。
郎鹤焱:我没那么比赛过。
张鹤伦:要不然说比赛比什么呀?谁能把脑袋钻进学校那个铁栅栏门里面。
郎鹤焱:我们那叫钻栅栏。
张鹤伦:我行啊,咔,就进去了。
郎鹤焱:对。
张鹤伦:出不来了。
郎鹤焱:啊。
张鹤伦:就这样。老师,消防员,还有他的父亲们,都来到了现场。
郎鹤焱:您先等会儿,父亲,怎么还有们呢?
张鹤伦:这不门的事吗。
郎鹤焱:您别连一块说啊。
张鹤伦:消防员说了,这个必须得锯断,老师说不行,这是学校财产,锯断得两千块钱,他爸爸说了,别说两千了,一分都没有。
郎鹤焱:对。我爸也太抠了。
张鹤伦:不是,得锯啊。
郎鹤焱:锯。
张鹤伦:锯锯,脖子以下截肢。
郎鹤焱:对,那叫截肢啊,那叫砍头。
张鹤伦:消防员说这不行呀,他爸爸说,我来啊。
郎鹤焱:我是我爸亲生的吗。
张鹤伦:自己给他扥出来。
郎鹤焱:哦。
张鹤伦:揽上腿,这脚蹬着铁栏的门。
郎鹤焱:我爸这墩地呢,是怎么着?
张鹤伦:扥了半个多小时,仍然没扥出来。
郎鹤焱:多新鲜呐。
张鹤伦:在看他,都休克了。
郎鹤焱:好么,没咽气就不错了。
张鹤伦:局面僵持了三天。
郎鹤焱:三天哪。
张鹤伦:三天之后,自个儿出来了。
郎鹤焱:怎么出来的?
张鹤伦:饿瘦了。
郎鹤焱:嗨,油烟没进哪这是。
张鹤伦:小时候那时候就玩这个啊。
郎鹤焱:是是是。
张鹤伦:没有什么别的玩儿的。
郎鹤焱:对。
张鹤伦:我觉得,那个时候小时候比现在小孩来说幸福多了。
郎鹤焱:谁说的呀,你看看现在的孩子,吃好的,穿暖的,手机,电脑应有尽有,人家比咱们幸福。
张鹤伦:肤浅,肤浅。
郎鹤焱:干嘛呀?
张鹤伦:他们是物质上比咱们强,但是玩的时间没咱们多呀。
郎鹤焱:什么意思?
张鹤伦:咱们小时候放学回家把书包往哪一扔,出去玩去了。
郎鹤焱:对呀。
张鹤伦:现在小孩放学回家把书包一扔,出去补习去了。
郎鹤焱:课外班太多了。
张鹤伦:各种的班,补奥数,补英语,补唱歌,补跳舞,补钢琴,补美术。
郎鹤焱:我们家孩子也报班了。
张鹤伦:他,给孩子报了一个英语班。
郎鹤焱:学外语。
张鹤伦:学外语,去学去,孩子放学回来问他,学的什么啊?不知道,老师教的什么呀?没听懂,为什么呀?他不说中国话。
郎鹤焱:嗨,这不瞎耽误工夫吗。
张鹤伦:逼着孩子学,他媳妇,看人家领居家孩子在那学钢琴。
郎鹤焱:学艺术。
张鹤伦:自个家也学。
郎鹤焱:学。
张鹤伦:买,花好些钱买一大钢琴。
郎鹤焱:好几万呢。
张鹤伦:跟孩子说学这个,练,天天练,孩子不爱学,每天都盯着那个表,什么时候转一圈了,不用学了。
郎鹤焱:那真是。
张鹤伦:天天练,一看到点了,妈妈,妈妈,我练完了,哪就练完了。
郎鹤焱:我媳妇跟大灰狼似的。
张鹤伦:花那么些钱买钢琴,练这么一会儿就练完了。
郎鹤焱:到时间了。
张鹤伦:这才多大会就练完了,再说我这看着你呢,哪就练完了。
郎鹤焱:怎么了。
张鹤伦:你得把它都摁了才行哪。挑着摁啊,够得着就摁,够不着就不摁了,那两边的不都白买了吗。
郎鹤焱:我媳妇是缺心眼呀啊,这就别学钢琴了。
张鹤伦:逼着孩子学这个。
郎鹤焱:没用。
张鹤伦:所以说那能幸福吗。
郎鹤焱:没有了。
张鹤伦:我觉着在这个年龄里面,应该就是放飞自我,开开心心的去玩,就是最大的幸福。
郎鹤焱:找快乐是最好的。
张鹤伦:所以说现在的小孩儿没有咱们过去那时候玩的开心。
郎鹤焱:没有幸福。
张鹤伦:你当然话又说回来。
郎鹤焱:还有什么呀。
张鹤伦:我们那时候但凡有手机,电脑,谁还和泥呢。
郎鹤焱:是,搁我我也不玩那个。
张鹤伦:所以说呀,现在的幸福跟过去的幸福是有区别的。
郎鹤焱:还有不一样的吗?
张鹤伦:当然了,比方说,住的房子,也不一样。
郎鹤焱:住的房子。
张鹤伦: 过去住什么房子算幸福的。
郎鹤焱:以前住的都是平房,能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就算幸福了。
张鹤伦:现在,看看人家。
郎鹤焱:我怎么了?
张鹤伦:小别墅。
郎鹤焱:您过奖了。
张鹤伦:光地下就十八层。
郎鹤焱:那叫小地狱啊。
张鹤伦:不是。
郎鹤焱:谁地下十八层啊?
张鹤伦:地下就好些层。
郎鹤焱:没好些,就两层。
张鹤伦:两层。
郎鹤焱:对对。
张鹤伦:刀山层,火海层。
郎鹤焱:没有这两层。
张鹤伦:吃的也不一样了。
郎鹤焱:还行。
张鹤伦:过去能天天大鱼大肉吗。
郎鹤焱:吃不起呀。
张鹤伦:现在,看看人家。
郎鹤焱:怎么样。
张鹤伦:山中走兽云中燕,陆地牛羊海底鲜,猴头燕窝鲨鱼翅,熊掌干贝鹿尾尖,都没有。
郎鹤焱:没有您说它干嘛呀?
张鹤伦:您讲究素斋。
郎鹤焱:哦,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