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语言艺术》
——德云社丁酉年开箱庆典
演员:冯照洋 杨鹤通
冯照洋:感谢各位施主。
杨鹤通:各位施主。
冯照洋:是啊,听相声,大伙儿为的是气氛。
杨鹤通:对。
冯照洋:来这听相声,你得鼓掌啊。
杨鹤通:没错。
冯照洋:很多观众都不鼓掌,双手合十啊。
杨鹤通:许愿来了。
冯照洋:您说您到这来许愿,我能完成您什么愿望,唯独就满足您一个愿望。
杨鹤通:什么愿望?
冯照洋:这辈子你胖不过他。
杨鹤通:去,他拿我来许愿。
冯照洋:来这就是为了开心。
杨鹤通:对。
冯照洋:德云社开箱演出。
杨鹤通:没错。
冯照洋:现场来了这么多观众。
杨鹤通:可是不少啊。
冯照洋:前排后排加在一块儿,有个三四万人吧。从这人数您能看出来我这人呐。
杨鹤通:可能是瞎。
冯照洋:我怎么就瞎了?
杨鹤通:废话,这有三四万人吗?
冯照洋:没有吗?
杨鹤通:可不没有吗。
冯照洋:说错了,四五万。
杨鹤通:越说越多。
冯照洋:五六万。
杨鹤通:没有。
冯照洋:自摸。
杨鹤通:这,你打麻将呢。
冯照洋:我说多少你都说没有。
杨鹤通:这本来没有嘛。
冯照洋:没有也得说有。
杨鹤通:为什么?
冯照洋:很多观众听相声,有录音有录像的。
杨鹤通:那是呀。
冯照洋:录完,人家网上一传,别的观众一看,那就是宣传机会了,这个机会你不往多了说,非往少了说。
杨鹤通:是。
冯照洋:感谢现场三位朋友。
杨鹤通:三。
冯照洋:你这丢不丢人?
杨鹤通:那是丢人。
冯照洋:你说的再多,他也不用上税。所以说,感谢现场十四亿观众呀。谢谢各位啊。
杨鹤通:咱俩这叫春晚。
冯照洋:咱俩怎么能叫春晚,你叫春。
杨鹤通:我叫,你叫春。
冯照洋:嗯,不是,你可能跟我说的不是一回事。我的意思是你叫春。
杨鹤通:你叫春。
冯照洋:我说你名字。
杨鹤通:你们全家都叫春。
冯照洋:我说你。
杨鹤通:你们全小区的都叫春。
冯照洋:这不你说的,咱俩叫春晚吗。你叫春,我叫碗(晚)啊。快到碗里来。
杨鹤通:你才到碗里去。
冯照洋:你得说,你就不能换个大点儿的碗吗?
杨鹤通:你多大的碗,能装下我呀。
冯照洋:炖熟了,多大碗都能装下。
杨鹤通:他给我炖了。
冯照洋:我是作个比喻,就是愿意观众来的多。
杨鹤通:那倒是。
冯照洋:对不对,作为演员就这心态,现在德云社能坐这么多观众。
杨鹤通:没错。
冯照洋:2005年以前,德云社没有名气,惨淡经营。
杨鹤通:可不嘛。
冯照洋:最少的时候各位都知道,台底下就坐着一个观众。
杨鹤通:曾经有过。
冯照洋:咱说心里话,现在真要就坐着一个观众,我站在这儿,都不会说。
杨鹤通:你说你的呀。
冯照洋:我是能一直说我的。
杨鹤通:对呀。
冯照洋:但我不能保证这一个观众,一直坐在这儿呀。我要说一半,他起来上厕所去了。我是跟着,还是定格呀。
杨鹤通:那就看男的女的呗。
冯照洋:要是女的呢?
杨鹤通:我去。
冯照洋:你回去,去了,你也进不去。
杨鹤通:我怎么进不去?
冯照洋:废话,这么点门,你到那儿卡着了你。
杨鹤通:多可恨呐你。
冯照洋:总之咱就希望观众来的多,对不对,演员就这个心态。观众来的越多,我们就越高兴。
杨鹤通:为什么?
冯照洋:挣的钱多。
杨鹤通:你别跟人说实话呀。
冯照洋:我得说实话,所有人都知道德云社,以说实话著称。
杨鹤通:对啊。
冯照洋:各位都花钱来,你到这儿来不就为听实话吗?
杨鹤通:是。
冯照洋:想听撒谎,看新闻啊。
杨鹤通:不是,新闻有撒谎的吗?
冯照洋:哎呦我去,没看过新闻吗?
杨鹤通:看过呀。
冯照洋:甭说远了,就说北京的新闻。北京的新闻告诉我说,北京的雾霾被控制住了。
杨鹤通:这不挺好吗。
冯照洋:对呀,但是这句话我是从电视里头听见的。
杨鹤通:怎么听见的。
冯照洋:雾霾太大,看不见电视了。
杨鹤通:至于不至于。
冯照洋:但回头一琢磨,人家说这句话也有道理。
杨鹤通:怎么又有道理了?
冯照洋:你想啊,北京的雾霾被控制住了。
杨鹤通:是。
冯照洋:确实控制住了,就控制在北京了,哪儿都没去。每天早上推门出去一看,哎呦我去,白茫茫一片,我以为我上天了呢。我再一看他,天蓬元帅。
杨鹤通:去,拿我当参照物。
冯照洋:咱就得说实话吗,对不对,愿意各位常来。
杨鹤通:是。
冯照洋:咱们很多观众今天真的是头一次坐在我们德云社的剧场里头。
杨鹤通:第一回。
冯照洋:对,相声剧场的氛围不太熟悉,这没关系。老话儿说得好,一回生二回熟。
杨鹤通:没错。
冯照洋:今天您感觉不熟悉,明天买票接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