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妙峰山》
郭德纲:谢谢各位,刚才是高峰和栾云平,高峰是我师弟,栾云平是我徒弟。
于谦:对。
郭德纲:让他们俩人下去休息一回,把于老师灌上来。
于谦:灌上来?拿我当屎壳郎了。
郭德纲:那个词叫?
于谦:换上来。
郭德纲:灌换(音)上来。
于谦:没有这灌。
郭德纲:真好,在后台看着孩子们一块聊天,我特别感慨。
于谦:是吗?
郭德纲:可能我真是老了。
于谦:怎么了?
郭德纲:刚才一问徒弟们,三十多的,奔四十的都有。
于谦:徒弟都这岁数。
郭德纲:有的孩子们来的时候,像烧饼、小岳来的时候都这么大。
于谦:不到十岁呢。
郭德纲:一眨眼的功夫都这样了,长江后浪催前浪,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,前浪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拍在沙滩上?后浪说我就要把你拍在沙滩上,沙滩说,你们真浪。
于谦:嗨,沙滩怎么那么贫呢这个。
郭德纲:特别希望孩子们都好,青出于绿胜于蓝。
于谦:哪有绿呀这里?
郭德纲:青出什么?
于谦: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郭德纲: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于谦:对。
郭德纲:没有谁永远在云彩眼里待着。
于谦:这对。
郭德纲:说相声也是如此,这段时间你很红,红过去就算了,就可以了,特别希望就是说相声的一番接一番都起来了,咱们俩人找一地就踏踏实实地一喝酒,我不喝我也陪着你。
于谦:好。
郭德纲:山南海北聊天,聊着聊着一会微信响了,你媳妇儿给我发一微信。
于谦:又来了。
郭德纲:三点照。
于谦:行了行了,你们俩敢情还没断呢。
郭德纲:谁让你老出去打猎去,你那丁零当啷走了,我这丁零当啷就来了。说相声的,说句良心话,把什么都看得开,在我们这百无禁忌,为什么呢?人就是这几十年,哎呀,我怕死,我要好好活着,我可不能,那不是你想的事。过去说相声的,穷的没辙了,大年初一,披麻戴孝跪在街上哭爸爸,大伙儿知道是假的也给钱,瞧一乐。生死的这些忌讳都置之度外。
于谦:先为吃饭。
郭德纲:怎么都是活着,挺好,在这点上来说,他父亲就是我的一个楷模。
于谦:怎么叫楷模了呢?
郭德纲:可说到这了。
于谦:好嘛,就等着这个了。
郭德纲:因为于老师的父亲。
于谦:你往这拍什么呀,说我爸爸你往自个儿这拍什么呀。
郭德纲:我正经地跟你说这个问题。
于谦:你说。
郭德纲:你不要在这上面再跟我嚼这个那个。
于谦:怎么?
郭德纲:你要说俩说相声的孩子,一个11的,一个13的,两人站在这,我是你爸爸,你是我儿子,观众觉得讨厌。
于谦:没错。
郭德纲:这俩孩子怎么那么可恨呢。
于谦:恶心。
郭德纲:咱这个岁数了,谁是谁爸爸怕什么。
于谦:不行,哪岁数也得弄清楚这事。
郭德纲:岁数越大,说这个观众越觉得能够接受和理解。
于谦:没有。
郭德纲:真是你说我80多,你也80多,俩老头站在这,闹着玩,你是我儿子,这大伙儿一乐,你说我多活好几年。
于谦:我可早死好几年呢。
郭德纲:那我再哭,我的儿,怎么不是个乐。说到您的父亲,就整个于谦的父亲。
于谦:没那么些个,你这手势就不用了。
郭德纲:这边不是。
于谦:哪边。
郭德纲:谁是请举手。
于谦:没有。
郭德纲:我认为咱们不能跟老百姓对着干。
于谦:这是对着干呢。
郭德纲:一说一乐,好多人还指责这个呢,这个很低俗,不高雅,相声讲究的是雅俗共赏,雅是我自身的定位,俗代表着渗透力,无淤泥焉有荷花,不必过分地去追求什么东西,那些倒显得矫情了,就没有意思了,真的,还是那句话,这边是,那边是,哪边是其实都无所谓,真是无所谓。
于谦:我有所谓,你是无所谓啊。
郭德纲:就说这个意思,艺术它是假的,不能说郭德纲、于谦站这说相声,每一段都得是真的,那活不了了。
于谦:是。
郭德纲:您看其它的,您看电影,电影里这管那叫爸爸,你怎么觉得是假的呢,电视剧这两人,一男一女,俩人一被窝睡觉,你觉得是假的,机关枪扫射,一山头十万人都死了,你知道是假的,我这说都是真的,你这个智力你买票干嘛呀,我一定把钱退给你,你那个病可费钱了。
于谦:赶紧治病去。
郭德纲:这不就听个乐嘛,对不对。
于谦:是。
郭德纲:再来,于谦的……
于谦:什么叫听个……听个乐也没有老说的。
郭德纲:你这玩意儿不接受洗脑就不对了,我说你一点头乐了,呵呵一过年多开心。
于谦:谁开心呢。
郭德纲:对不对,问题是真是你父亲站在这,你让我这么说,你给多少钱我也不能那么说。
于谦:怎么就不能这么说?
郭德纲:规规矩矩,咱俩是弟兄,你父亲就如同是我的父亲是一样的。
于谦:那倒是。
郭德纲:那个老爷子吃过见过,这一辈子哪天给老头儿写本回忆录,那见过的事太多了。
于谦:是,经历过。
郭德纲:80年代,他爸爸本来在某单位,那会儿是科长还是什么。
于谦:反正是个小领导。
郭德纲:辞职自个儿摆摊卖东西。
于谦:这叫下海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