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哭的艺术》
——北京喜剧幽默大赛
表演:苗阜 王声
苗阜:您看咱们这次喜剧幽默大赛,可以说是人家这是人才济济,可以说是新节目出来的越来越多了。
王声:对。
苗阜:咱们在这块说相声,咱们研究的是什么呢?
王声:什么呢?
苗阜:就是人的喜怒哀乐。
王声:情绪。
苗阜:我们往这一放,喜剧幽默大赛。
王声:对。
苗阜:都研究的是笑的艺术。
王声:让您乐。
苗阜:我说咱反过来吧。
王声:怎么的?
苗阜:咱研究研究哭的艺术。
王声:反其道而行之。
苗阜:莎士比亚曾经说过这么这句话。
王声:谁?
苗阜:莎士比亚呀。
王声:这人是?
苗阜:外国的一个老头。
王声:不不不,我听这名字像山东的真是,莎士比亚,对吗?
苗阜:对对对。
王声:莎士比亚。
苗阜:莎士比亚的代表作,罗密欧与猪八戒,大家可能都看过。
王声:没有没有。
苗阜:他在这里。
王声:没有这么个作品。
苗阜:就是人家弄这些东西。
王声: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。
苗阜:研究这些东西研究太深刻了。就比如说哭吧。
王声:让观众哭。
苗阜:我也研究过。
王声:您一个说相声的您研究哭?
苗阜:你知道怎么笑就得知道怎么哭。里约。
王声:谁?
苗阜:里约啊。
王声:热内卢。
苗阜:跟热内卢有什么关系?
王声:里约热内卢,巴西。
苗阜:李白曾经曰过,李曰,娘哭儿真心实意;儿子哭爹是惊天动地;儿媳妇哭婆婆,虚情假意;姑爷哭丈母娘,野驴放屁。
王声:不不不,苗老师。
苗阜:都研究过这东西啊。
王声:苗老师,刚才您说这几句,都是李白说的?
苗阜:我估摸着是个古人说的,我研究过这个。
王声:大白话这都是。
苗阜:您看娘哭儿为什么真心实意呢?
王声:这个您解释解释。
苗阜: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王声:对对对。
苗阜:怀胎三个月。
王声:多大?
苗阜:四个月。
王声:那是猫啊是狗啊,三个月、四个月。
苗阜:怀你几个月来着?
王声:怀谁都得十个月。
苗阜: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咔碴生一大胖小子。
王声:咔碴生出来是变形金刚。
苗阜:咔碴生一孩子,没几天拗折了,孩子一拗折。
王声:这孩子怎么了?
苗阜:拗折了呀,就是没气了,拗折了,死了。
王声:夭折了,识字不识字,拗折,夭折,小孩中道而崩,死了,夭折,拗折是这么着知道吗,这叫拗折了。
苗阜:夭折了,难受不难受。
王声:难受啊。
苗阜:一看孩子没气了,老太太一探这鼻息。
王声:本来没死,给搙死了给他。
苗阜:就这意思嘛,一探鼻息。
王声:探鼻息得这么来。
苗阜:没了,哭孩子,这得哭孩子,有讲究啊,当然现在都是瞎哭,怎么哭都行。
王声:您说是过去的事。
苗阜:过去人家哭有讲究。
王声:哭孩子还有讲究?
苗阜:娘哭儿子讲究三嗨嗨一个后勾。
王声:我就听不明白这都什么意思?什么叫三嗨嗨一个后勾?
苗阜:哭我的肉。
王声:我的肉。
苗阜:娘身上掉下肉来。
王声:对对对。
苗阜:孩子捧在怀里,我的肉啊。
王声:三嗨嗨,后勾。
苗阜:三嗨嗨一个后勾,这都有讲究。
王声:准是三嗨嗨一个后勾吗?
苗阜:这都是模式性的。
王声:不可能多嗨嗨几下。
苗阜:多嗨嗨几下,我的肉啊。
王声:一样的。
苗阜:(哭到唱)正月也是里儿啊,多嗨嗨几下。
王声:谁让你唱上了?
苗阜:一多嗨嗨就拐到这来了。
王声:你干脆别嗨嗨。
苗阜:别嗨嗨,我的肉(嗨)又死一个,这都有讲究的。
王声:这也太死板了这个。
苗阜:讲究。
王声:这不是后头还有一个。
苗阜:儿子哭爹。
王声:这是惊天动地。
苗阜:惊天动地。
王声:这怎么个意思?
苗阜:您看打这幡,两行字,莲花朵朵开,西方见如来。
王声:孝子打着。
苗阜:就这幡二两重。
王声:对。
苗阜:扛在肩膀头上,像千斤重担一样。
王声:压在身上。
苗阜:爸爸,爸爸,你咋死了,说死就死了,密码还没告诉我呢。
王声:您把实话说出来了。
苗阜:惊天动地。
王声:就这么惊天动地。
苗阜:这就扛着有讲究。
王声:这个看着就假模假式的。
苗阜:那您的意思是?
王声:像男同志,尤其是咱们中国的男性,感情比较的内敛,讲话隐忍,再难过不能马上表现出来,像您刚才这个夸张了。
苗阜:明白了。
王声:正常一点。
苗阜:正常,该多重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