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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七安:不对,开门,死了。
张慎:啊?
陈汉光:什么,死了?
许七安:太康县令恐与桑泊一案有关,今日我去提审,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,被灭口了。
陈汉光:这可是魏公亲自提点的要犯,他是怎么死的?
许七安:死因不明,叫仵作验尸了。
陈汉光:这桑泊要犯死在京兆府,但此事真的与我无关,大人,府衙愿意协助大人查案,三房六部,都可以由大人调遣。
许七安:太康县令无故死在牢房,是意外,跟你没关系。
陈汉光:谢大人。
许七安:不必谢,我听采薇姑娘说,昨日在刑部,您也帮了我一个大忙。
陈汉光:举手之劳。
许七安:我也是举手之劳。
张慎:如此,老夫就先告辞了。
陈汉光:有劳先生。
许七安:辛苦老师跑一趟,我送你。多谢老师跑这一趟了。
陈汉光:谢什么谢,为师没帮上什么忙,那这诗集?
许七安:诗集自然是有的,方才我见老师问心时,燃了一页书卷,晚辈见识浅薄,从未见过此等厉害的法术,不知是何原理?
张慎:此乃是我们书院的法术书,是聚集了我们书院的秘籍刻录而成,这可是个宝贝,只要点燃此书,那便能使用此书每一页的法术能力。
许七安:原来如此,是晚辈孤陋寡闻了,不过,恕晚辈晚些才能奉上诗集了,这案情紧迫,晚辈修为尚浅,恐怕很长一段时间,无暇作诗了。
张慎:那为师就给你刻录一本书,赠予你,助你一臂之力,怎么样?
许七安:如此甚好。
张慎:那,这诗集?
许七安:自然,自然,老师慢走。春哥
李玉春:我听说太康县令死在了牢里,陈汉光有什么说法?
许七安:验尸报告,你看看。
李玉春:没有外伤并非中毒,人就这么悄无声息死了。
许七安:采薇姑娘审问了夜晚当值的胥吏和狱卒,确认他们没有问题,也进一步地确认了,县令确实是当晚死于睡梦之中。
李玉春:梦中杀人?
许七安:想到什么?
李玉春:我只是听说三宗的阴神可以做到这一点。
许七安:三宗?(若是三宗,金莲道长应该会收到风声)
李玉春:除此之外,就还有另外一个体系了,巫师。
许七安:巫师?
李玉春:跟我来,你听说过巫神教吗?
许七安:听我二叔说过,说那是品级以外的神仙人物,巫神教,是他创立的教派吗?
李玉春:巫神是北境诸国共同信仰的神祇,巫神教在北境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,正如西方世界的天域教,十五年前,云州的镇西大将和巫神教发生了冲突,一夜之间,两千精兵在兵营中悄无声息地死去,他们的身上都没有伤口,全都枕戈已息进入睡眠,最后连镇西大将也没有醒来,自此以后,云州便成为了无主之地,匪患丛生,灾祸连连,据打更人的暗探传回来的消息,那里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巫神教在大奉的据点,如果此事和云州扯上了干系,那这个案子就复杂了呀,我总感觉,庚子年尾,必是大乱的开端。
许七安:等等,我都被你绕晕了,咱们只管办案,别给我整这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