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菁：这是多大年龄时候写的？

窦文涛：他八十多，就前几年，八十出头的时候，你看就写的天天抄经，抄几个小时，但是呢。

胡泳：而且你显然手也不抖。

李菁：对。

窦文涛：写的很清楚，但是你知道去做检测，最后发现就现在他突然表现出的是，我说你写字，没有兴趣了。他开始是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了，我就发现这些检测，画一个表，3点15分。我爸爸当年是教石家庄培养了很多石家庄青年画家的，就画不出来。

胡泳：画不出来这个3点15分。

窦文涛：画不出来，你就觉得这是他们的一种，好像您母亲也是有一些测试方法。

胡泳：对对对，它是这样子的，它前面是电脑的一个问卷的答题，就是这个答题基本上是我答的，因为我母亲坐我旁边，它是一个一整套的一个测试题。我让她跟我讲说这个是yes，这是no，这个症状有没有？这个有没有？然后她告诉我以后，我在这上面答题，然后她答完这个题以后，就进入到一个面对那个那个医生的一个单独的诊室。这个里头只有我母亲，还有我，因为我是陪伴她的人，然后我什么话也不说。她进去以后，它就有一系列的测试方法。比如说他有一些木块，让你摆这个木块，或者说一个很简单的测试是这样子的。比如我们看到这里头这是西红柿、盘子，然后杯子，他就说三个词叫西红柿盘子杯子，按这个顺序，西红柿盘子杯子。但是过五分钟以后突然问你说刚才我说了三个什么东西，然后我母亲完全答不上来，她就不知道他刚才五分钟之前说过西红柿盘子杯子，他通过这一系列的测试就给我一个诊断，说她是轻度的阿兹海默。

李菁：可是我感兴我好奇的是，她对孩子她的认知呢，像您比如说你们家有三个，他们家有三个，那她有没有能区别出你们三个兄弟姐妹的这个能力呢？

胡泳：依赖于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