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头头是道》
——2019北京卫视春晚
表演:常远 韩童生 金霏 陈曦 萧鸿鹏 胡畔 杨大鹏
常远:大哥,烫个头吧。
胡畔:先生,我们最近打折呢。
萧鸿鹏:打折也不烫。
常远:就是,烫一个,你这脑袋特别适合烫头。
胡畔:烫一个。
常远:不好意思,大哥。我拿大力胶给你粘上。
萧鸿鹏:我说我来你们这儿就想修个边儿,你说你弄得。
胡畔:先生慢走,欢迎下次再来。
常远:爸,您这是又上哪摆摊去了?
韩童生:河边儿。
常远:那怎么跑我这儿来了?
韩童生:废话,天冷。
常远:我跟您说多少回了,天太冷,您就别出去干活了,我挣钱孝顺您多好。
韩童生:这座我借几个月,过了冬还你。
常远:您递个头一共才五块钱,您在我这儿能挣什么钱?你这不瞎捣乱吗。
韩童生:你小子,我说,今儿咱爷俩打个赌,你敢不敢?
常远:那这样,两个小时之内,您就拿这些家伙什儿,只要能挣够十块钱,这座我就让给您。
韩童生:就这么定了。
常远:您要挣不着十块钱呢?
韩童生:我立马走人。
常远:走人归走人,您以后也不许去那桥下路边再折腾您这些老手艺了。
胡畔:托尼老师麻烦您来一下。
韩童生:等会儿,托尼,你改名儿了?
常远:艺名,爸,我进去一下。
韩童生:艺名。您好,姑娘。
金霏:怎么说话呢大爷?小伙子。
韩童生:对不住对不住,小伙子。
金霏:托尼老师在不在啊?
韩童生:不瞒您说,我也是这儿的理发师,今儿我给您剃个头。
金霏:您也是理发师。
韩童生:你看看,来来来。
金霏:行啊,老师傅那您叫什么名字?
韩童生:我,我叫糊尼。
金霏:糊尼。
韩童生:对。
金霏:托尼,明白了,这个理发店都是尼字辈的,老师们您都会什么手艺我听听?
韩童生:我呀,看见没有,这儿写着呢,“梳编剃刮掏捏捶”七样,你选一样吧。
金霏:我跟您说,脏辫成吗?
韩童生:梳编辫子咱们编过,但是您说这个脏辫,那得取决于您要脏到什么程度了?
金霏:内行,我跟您说,您一会儿编的时候,越脏越好。越脏越乱越有味儿,才有那范儿。
韩童生:行,您稍等。
金霏:您干嘛去?
韩童生:我糊尼去和点泥给您糊上。
金霏:您回来,您回来吧,我走了,托尼老师不在,我今儿也不弄了。
常远:在呢,在呢。
金霏:哎呦,托尼。
常远:干什么呀?
金霏:你干嘛去了?刚才那老头要把我的头发糊成泥。
韩童生:不是,您不是要我编脏辫吗?我心说去和点泥给他糊上,不快一点嘛。
常远:您歇会儿吧,歇会儿吧!那个脏辫是吧?来来里边请,脏辫贵宾一位。
金霏:老头什么都不明白呀他。
常远:爸,我一会让您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脏辫。
韩童生:小子,说什么呢?看看这上边,我今儿约了好几个老熟人剃头,让他们上这儿来。
常远:不是,爸,咱这熟人可不能算数。
韩童生:怎么了?刚才咱可没立这规矩。
常远:您这耍赖,看这造型,应该是来找您的。
韩童生:这还真不是找我的,我不认识他,我先上去打探打探。
常远:您问问。
韩童生:您好,您剃头。
陈曦:老师傅您好,我打听打听,你们这个理发馆都能做嘛造型啊?
韩童生:我这有好几款呢,您坐这吧!
常远:我这儿也有好几款,来,你坐这儿。
韩童生:您坐这儿。
陈曦:哎呀,哎呀,怎么那么闹呢?怎么那么闹呢?那个剃头多少钱?
常远:我这边50。
韩童生:我这儿五块。
陈曦:我掏50。
常远:谢谢您。
陈曦:选老师傅。
韩童生:您可真有眼光,来吧!
常远:大哥,您为什么呀?
陈曦:这还用问为嘛吗?你们这个理发馆水太深知道吗?潜规则我都知道。一个理发馆,两个理发师都是互相剪头,你看老师傅给你这小头弄得多干净,又阳光又帅气,你看看你给老师傅剃这个,跟狗啃的一样,老师傅,有他这样的吗?
韩童生:您想剪个什么头?
陈曦:把我这旁边这个海浪,往我这大海里头集中集中,老师傅受累,把我这地中海改个海啸。
韩童生:什么头?
陈曦:海啸你都没听说。
常远:大哥我问问您,您说这海啸头是不是就是打远处一看,您是个爆炸头。
陈曦:对。
常远:完了离近了一瞧,是个地中海,人家就说了这个大哥太逗了,完了您说你不许,完了人还笑,你不许笑,人还笑,还笑,还笑,简称“海啸头”。
陈曦:你看年轻人就是理解能力强。
常远:您是这意思吧。
陈曦:老师傅,不是我说你,你说你不懂这海啸头干嘛呀?这么大岁数了,没有金刚钻,就别揽那瓷器活,拿着吧,还是年轻人靠谱。
常远:来,海啸头贵宾一位。爸,您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