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校长:小安同志,吃饭了吗?
安杰:吃过了。
丛校长:吃的什么?
杨书记:你问这干什么呀?来喝水。
丛校长:这不是唠家常吗?那你说说什么?
杨书记:该问的多了,再说了也轮不上你呀。
丛校长:没有什么事我出去转转,你坐,坐坐坐。
杨书记:你们俩聊,快坐啊,坐坐坐。
丛校长:你在那坐着干什么?你坐,走啊,没有我的事就有你的事了。
杨书记:那行,那你们俩好好谈谈吧,江团长,你得主动点,小安哪,你要好好配合。
丛校长: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,你们俩好好谈谈,来咱们撤,你看他们俩能成吗?
杨书记:悬。
丛校长:为什么?
杨书记:你没看那丫头,连身衣服也没换,还穿着上班穿那套哪,这人也不打扮,也不收拾,看样子呀,就是来应付差事的,这些资产阶级真让人讨厌。
丛校长:不成就不成吧,千万别勉强啊,他们俩差距太大,成了麻烦也少不了。
女儿:阿姨,我进来找点东西。
安杰:你找吧。
女儿:阿姨,没找到,我先走了。
安杰:好。
儿子:他们在亲嘴吗?
女儿:他们什么也没干,就在那儿坐着,阿姨好像不高兴。
儿子:那叔叔那?
女儿:不知道,光顾着看阿姨了。
儿子:真是个笨蛋,又白去一趟。
江德福:怎么这么热啊,你喝点水吧。
安杰:我不渴。
女儿:阿姨,我来找点东西。
安杰:你找吧,我,我不要。
女儿:阿姨,我还是没找到,我先走了,叔叔,再见。
江德福:再见,烫坏了没有,没事吧。
丛校长:你们两个孩子干什么呢?
儿子:阿姨被开水烫了。
杨书记:你们怎么了。
江德福:你们有药吗,我把人家给烫了。
杨书记:烫了,来,怎么烫这么一片哪,来快脱下来让我看看呀,出去出去出去,出去出去,快。
丛校长:你怎么回事你,你满头大汗在里面干什么了。
江德福:我没干什么,我,我能干什么我。
丛校长:你没干什么,你怎么把人腿给烫了。
江德福:我去给她倒水,心里本来就紧张,你女儿跟我打个招呼,我一部小心就把他倒猛了。
丛校长:你,你进去干什么你。
女儿:是哥哥让我进去,看他们有没有亲嘴的。
丛校长:你,你亲人家嘴了你。
江德福:我亲什么嘴儿,我连她嘴唇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。
丛校长:怎么样,烫的厉害吗?
杨书记:能不厉害吗?你快带人家去卫生所看看吧,我这看不了。
江德福:我看你还是到我们卫生所去看看吧。
安杰:不用。
江德福:怎么不用啊?你烫得这么厉害,还是去一趟吧。
安杰:真的不用,谢谢你。
江德福:是我烫伤的你,不用谢,真的不用啊。
安杰:真的不用,我家里有药。
江德福:我找俩车送你回去吧。
安杰:不用了,外面又的是车。
江德福:小陈。
小陈:老江。
江德福:来来来,让我用一下啊。
小陈:行,拿去用吧,老江。
江德福:来,你坐上来,上来,没事没事上来呀。
安杰:三轮车,谢谢你啊。
江德福:我们还能再见面吗?
安杰:能吧。
江德福:那,那怎么联系呀?
安杰:要不这样吧,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,你看行吗?
江德福:行,行吧。
安杰:你就写在我的本子上吧,你不是有笔吗?好,我走了,走吧。
江德福:这受得什么洋罪呀。
同事:老江出去了。
老丁:同志,看来出师不利呀,你干什么你,我这可是高级笔。
江德福:就是因为你这高级笔,害得老子丢人现眼。
老丁:怎么回事?
江德福:你先别问怎么回事,你先给我写一个队字看看。
老丁:哪个队啊?
江德福:队伍的队啊,一大队的队。你这个笔什么玩意儿啊,怎么还欺生啊。
老丁:看吧。
江德福:你看看你看看啊,我就说少了一只胳膊嘛,还真少了一只,这缺胳膊少腿的,这下梗没戏了。
安杰嫂子:我说你怎么回事?怎么去一次瘸一次呀。
安杰:不长记性。
安杰姐姐:怎么,看来有戏了。
安杰:有什么戏呀,有戏也是滑稽戏。
安杰姐姐:脚又拧了,怎么拧的。
安杰:这回不是脚,是腿,不是拧的是烫的。
安杰姐姐:你快让我看看,天啊,怎么这么红啊,这烫的可不轻啊。
安杰:你以为我是装的呢。
安杰姐姐:谁让你笑的,你这一笑我就以为你们谈得高兴,又去跳舞了,你又说你不长记性,那我就以为又让人给你踩了一脚,行了,行了,你别动,我去给你拿药去,这什么呀,江德福,海军高级炮校一大队,二区队,队字,写错了。
安杰:我都懒得再看了,没想到他真的是个文盲,他口袋里竟然还别了两只笔,要不看到他别的这两支笔,我还想不出这招呢。
安杰姐姐:这就叫做弄巧成拙。
安杰:没想到我安杰呀,竟然要跟这种文盲大老粗去相亲,什么事啊,你不知道他是这样的,我们还能再见面吗?那我们怎么联系呀?
安杰姐姐:不会吧,这么丑。
江德福: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放手。
老丁:你怎么了?睡了一觉又有劲了。
江德福:有劲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。
老丁:老江同志啊,这个追女人不能光使蛮劲,得使巧劲。
江德福:我蛮劲巧劲一起使,我就不信拿不下她,老子多少硬仗都打过来了,还打不过一个资产阶级的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