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卖估衣》
——2019西安丝路城市春晚
表演:张云雷 杨九郎
张云雷:谢谢,谢谢大家。
杨九郎:感谢各位。
张云雷:西安的观众朋友,大家过年好。
杨九郎:新年快乐,新年快乐新年快乐。
张云雷:上了台来呢,还是要做一个非常简单的自我介绍。
杨九郎:老规矩。
张云雷:老规矩。
杨九郎:是。
张云雷:我是来自德云社的相声演员,我叫张云雷。
杨九郎:好,大伙都欢迎您呢。
张云雷:隆重的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。
杨九郎:我呀。
张云雷:张云雷的搭档。
杨九郎:对。
张云雷:介绍完毕。
杨九郎:你啊,你先等一会儿。
张云雷:相声啊。
杨九郎:你不要再说相声了,相声得俩人说知道吗?您把名字给我们介绍介绍啊!
张云雷:你还有名字呢?
杨九郎:多新鲜啊!
张云雷:杨九郎。
杨九郎:大家好,谢谢各位。
张云雷:还真有人给你鼓掌。
杨九郎:有认识,大伙儿捧。
张云雷:有认识你的,相声演员大家可能都熟悉,相声演员我们有四门功课。
杨九郎:都了解啊!
张云雷:哪四门呢,说学逗唱。
杨九郎:还都得掌握。
张云雷:干好哪一门都不容易。
杨九郎:可不嘛。
张云雷:我今儿问问你啊!你最擅长哪一面?
杨九郎:你说说学逗唱这四样啊!
张云雷:四门功课。
杨九郎:擅长可不敢说,我最喜欢的是这个学。
张云雷:学。
杨九郎:就是那模仿。
张云雷:你能学点什么啊!
杨九郎:学的比较多了。
张云雷:你说我听听。
杨九郎:学什么天上飞的啊,地下跑的,水里游的,草坑里蹦的,各省人说话。大小买卖吆喝,这我都会。
张云雷:都能学啊?
杨九郎:都掌握啊!
张云雷:真的?
杨九郎:可不嘛。
张云雷:天上飞的。
杨九郎:我可以学呀。
张云雷:地上跑的。
杨九郎:嗯。
张云雷:水里游的。
杨九郎:对。
张云雷:草里蹦的。
杨九郎:都能来。
张云雷:都能学。
杨九郎:对。
张云雷:当着这么多观众朋友们。
杨九郎:啊!
张云雷:我考考你。
杨九郎:我展示展示。
张云雷:你给我学一个天上飞的。
杨九郎:您说学什么吧。
张云雷:云彩。
杨九郎:对。您说这人多损啊,人有学云彩的吗?我飞得起来吗我?
张云雷:飞的起来。
杨九郎:你给我换换。
张云雷:你不是能学吗?
杨九郎:展示点别的,别的。
张云雷:行,学一个地上跑的。
杨九郎:你让我来个什么?
张云雷:郭德纲。
杨九郎:您啊,您死心吧!我这身高达不到那个高度知道吗,没那个高度。
张云雷:不是能学吗?
杨九郎:再换一个,再换一个,后面我擅长。
张云雷:水里游的。
杨九郎:这是什么呢?
张云雷:郭德纲。
杨九郎:水里游的也郭德纲啊。这郭德纲掉水里了他怎么是?
张云雷:像话吗?
杨九郎:再换一个。
张云雷:草里蹦的。
杨九郎:这是?
张云雷:郭德纲。
杨九郎:对,全是郭德纲,郭德纲踢球这是。
张云雷:换一个,草里蹦的啊,你给我学一个蚂蚱。
杨九郎:您早说啊,蚂蚱我能学啊!
张云雷:学他的表情。
杨九郎:蚂蚱有表情吗?蚂蚱没有表情啊!
观众:有。
杨九郎:什么叫有啊。
张云雷:这个狰狞的表情。
杨九郎:狰狞,我狰狞不了啊这个。
张云雷:好看吗这个。
杨九郎:我跟您说呀,前面我说这四样属于话佐料,真正能学的是后面的。
张云雷:后面。
杨九郎:大小买卖吆喝,这我们能来啊!
张云雷:大小买卖吆喝。
杨九郎:是。
张云雷:这个我知道,各位,大小买卖吆喝这个叫叫卖。
杨九郎:也叫货声啊!
张云雷:您看现在基本就是听不到了。
杨九郎:被时代淘汰了。
张云雷:有可能您上哪个地方旅游,可能还能碰的到。
杨九郎:还能采风。
张云雷:还能碰的到,但是过去的时候多,叫卖在过去的时候能听得到,因为什么呢,你看现在这个网络呀,还有这个传媒方式啊!科技都很发达。
杨九郎:很多。
张云雷:过去不行。
杨九郎:过去呢?
张云雷:过去的传媒方式比较落后。
杨九郎:宣传形式单一。
张云雷:所以呢,凡是做买卖的,他都需要吆喝。
杨九郎:没有别的办法。
张云雷:走街串巷,全凭一张肉嗓子。
杨九郎:只能喊。
张云雷:您就拿过去老北京卖菜的来说。
杨九郎:蔬菜。
张云雷:他就讲究吆喝,讲究什么啊, 九腔十八调,棕绳撬扁担。
杨九郎:这还一套一套的。
张云雷:就这一口气,十几样二十几样菜,都给你吆喝出来了。
杨九郎:您先等一会儿啊!您别光描述啊!在这给我们学一学怎么样?
张云雷:在这儿学一学。
杨九郎:呈现一下。
张云雷:老北京卖菜的。
杨九郎:好,咱们洗耳恭听。
张云雷:他的这只手要捂着丹田。
杨九郎:捂着丹田为什么呀?
张云雷:拖着气,这只手呢要捂着耳朵。
杨九郎:这什么用处呢?
张云雷:拢一拢耳朵。
杨九郎:现在叫回响。
张云雷:老北京卖菜的。
杨九郎:咱们欣赏一下卖菜的。
张云雷:(学唱)香菜辣青椒,高葱嫩芹菜扁豆,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,卖萝卜胡萝卜扁萝卜,嫩芽的香椿儿蒜来好韭菜。
杨九郎:好,多好听啊!
张云雷:就这一嗓子啊!站在北京的大街上,连西安都听见了。
杨九郎:声这么大。
张云雷:西安还一卖菜的。
杨九郎:对,俩卖菜的。
张云雷:不单单这个,还有过去吃的这个药糖,有吃过的吗?
杨九郎:对嗓子好。
张云雷:有吃过的吗?有。
杨九郎:这边也有。
张云雷:卖的这个药糖,过去它也是讲究吆喝,一般都是年轻的小伙子。
杨九郎:小男孩儿。
张云雷:胸前呢挎了一个玻璃盒子。
杨九郎:盒子干嘛使啊?
张云雷:这个盒子上面点上这个灯,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糖。
杨九郎:盛在里头。
张云雷:这个玻璃擦的干净,小伙子捣饬的漂亮。
杨九郎:看着就痛快。
张云雷:走街串巷一边走一边吆喝。
杨九郎:您再给来一来。
张云雷:(学唱)卖药糖啊,谁还买我的药糖啊,橘子还有香蕉山药仁丹,买的买捎的捎,卖药糖的又来了,吃了嘛地味儿又来嘛地味儿,橘子薄荷冒凉气儿,吐酸水打了饱嗝,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,小字儿不卖大子儿一块。
杨九郎:好,一听就是青春的气息。
张云雷:卖药糖的。
杨九郎:对。
张云雷:其实要说吆喝有包罗万象,分好多种。
杨九郎:很多行业。
张云雷:我一一的学,这个不现实。
杨九郎:学不过来。
张云雷:学不过来。
杨九郎:是。
张云雷:既然这样,我要说一种吆喝当中最好玩,也是最好听的。
杨九郎:什么行业呢?
张云雷:卖估衣。
杨九郎:您得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估衣?
张云雷:什么叫估衣,旧社会,在过去旧社会的时候,比如说穷人家没有钱了怎么办呢?把这个衣服就当了。
杨九郎:换钱。
张云雷:换钱,到了当铺之后,当票拿到手,当票到期了没来赎当,归为死当。
杨九郎:那怎么办呀?
张云雷:当铺有权处理啊!处理到下家,下家再往出卖,一来二去就形成了估衣。
杨九郎:这么个过程。
张云雷:多么的巧妙。
杨九郎:您给我们学一学,怎么样?
张云雷:别别别。
杨九郎:展示展示。
张云雷:别我一个人学啊!
杨九郎:不是有趣味性吗。
张云雷:刚才就我一个人学的,这一次咱俩一起学。
杨九郎:咱俩一块来啊!
张云雷:你帮帮我,咱俩一起。
杨九郎:但这我不会呀。
张云雷:怎么不会呢?
杨九郎:我没掌握这个技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