纲丝节,演了好几天了,这些日子事还挺多,昨天什么呢,前儿个还在排练外国歌剧,现在不能唱,现在还没学会呢,以前咱没接触过,外国人唱大戏,欧了哇欧了哇的,去了才知道人家歌剧叫《蝙蝠》,导演还问我就是通过翻译,说知道这《蝙蝠》我(说)知道,我说我们叫燕巴虎,人家这《蝙蝠》,小约翰·施特劳斯写的,到今年这个戏一百七十年了,人家每年维也纳除夕,当春晚那么演的戏,这一接触还还挺有意思,我说多指教没干过,我也多少年没唱歌剧了,外国导演还问我呢,之前什么时候唱的,我说之前没唱过,但是还行,还有点意思,就是里边有一句德国话,要了我的亲命,它跟方言不一样,还得打嘟噜,这些日子正玩命练打嘟噜,等我练好了,练好了我咱们嘟噜看。
刚才这么高这是谁呀,我没有外甥,给我起个外号叫舅舅,其实我跟他不熟知道吗,说相声吧,脸不歪笑不来,这个纲丝节的时候呢,就是形式上要丰富一些,能耐上未必能怎么样,但您各位跟我们呢,咱们就跟一家子过日子是一样,您老这么捧我们,这么鼓励我们,我们就好好演,尤其过节的时候,一块热热闹闹的就挺好,刚才阎鹤祥说了,我给您说一个《济公传》,《济公传》呢我说了快二十年了还得有,也有一两个小坑,一两十个小坑,请大家原谅,有人说郭德纲说书,为什么这么爱挖坑呢,我也解释过,因为郭汾瑒还小,等他长大了,我就把坑都给你们填上,完事我再开新坑。
听书听的就是个扣,没扣就没意思了,上来十分钟把故事给人讲清楚了,那成外行了就,我前些日子还真研究来着,我们演出这个主办方也好,我们后台的演出部门也问我,您想一想您说哪,是不是多少能填一个,我说得填一个,不填不合适,于是呢就想起来有这么一番,说完之后就下了,今天咱们就从这儿,跟大伙往后聊一聊,这故事是哪呢,《贾文启遇鬼摘头》,我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记得,忘了吧,我这个能吃一辈子,就喜欢这样的观众,就怕什么呢,我说一遍他记下来了,明儿他找一地儿他也卖票,就要了我的亲命了,就是你听完了听完了明儿来,你还当新的听,那个来财长远。
江阴县有一个班头叫贾文启,贾文启意狠心毒,我三言两语,把十几年前的这书给您续上,要不然您各位也记不住,主要是我自个儿,也得回忆回忆。江阴县班头贾文启,回家就发现他们家睡觉这炕,往这儿一躺一抬头,房梁子上有一口痰,当然是干了,没干就掉下来了吗,一问他媳妇,这是怎么回事,那个三问两问就破案了,本身他在衙门口当班头,他这个侦查意识很强,一问这媳妇,媳妇最后说实话了,你经常出差在外,家里来个老道,照顾我的生活,我们俩很好,把实话就说了,贾文启心狠歹毒,就告诉这媳妇,你还约这老道上家来,约这老道,然后怎样怎样,媳妇害怕,你不能这样,你甭管了,他就设计这个事,对媳妇还非常的好,特别的温存,就告诉这媳妇,明儿他上家来,他得跟你热烈拥抱,兴之所至,他得亲你你也亲他,你呀给我帮个忙,你把他那舌头咬下来,媳妇不敢不听,有把柄嘛,这么着老道来了,热烈拥抱,咔一下子,老道那舌头,没那么大吧这么大,咬下来了,老道害怕了就跑了,贾文启拿这舌头,夜里边到白(bo)衣庵找一老尼姑,把老尼姑杀了,半截舌头塞在尼姑嘴里边,出人命了,衙门口一找这事,找这半拉舌头是谁的呢,就找着了,说这老道短半拉舌头,把老道就杀了,光明正大的杀了,为什么呢,你杀的这个老尼姑,你解释吧,老道得解释,解释不清楚,没有舌头,就算把老道这隐患去掉了。
回过头来处理他这媳妇,怎么处理呢,请岳父上家里来,吃饭喝酒,这吃着喝着,酒没了告诉媳妇,上后屋去打酒去,他们家后屋有一酒缸,媳妇拿这个上酒缸那打酒,他跟着出来,打后边一使劲噗,把媳妇摁在酒缸里边活活的淹死,贾文启心狠手辣,但是干的事很漂亮,你看他办这事,你逮不着他的毛病,岳父您快来吧,您闺女掉水缸里淹死了,岳父也想不到,我这闺女你看没想到的事,她怎么就这样了,哭一抱儿吧,哭完了办丧事,很太平的把这个事就处理掉了。
都以为就没事了,但是各位,天下的事情有因就有果,他不能没事,过了几天呢,县太爷告诉贾文启,你上旁边那邻县呢送一份紧要的公文,上回那书有听过的还会想起来,半夜那边,他拿着公文到旁边那个县公干,走着走着到一片荒郊野外,就瞧着那,有这么一个小屋子,小草房不大,两三间,小屋子呢还亮着灯,他也是挺好奇的,这个点了,,深夜了还有人亮灯,这是干嘛呢,扒窗户一看呢,屋里边坐着一大姐。